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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方全:资产有亿 经常没钱花

他是曾饿得流清口水的农家子弟,他是一个会干所有农活的富豪,他是福布斯财富榜中的重庆财富大牌,他承诺要将自己的所有财产捐给社会,这就是薛方全,一个特别的重庆富人。

敢为人先薛方全:我的赚钱速度是3元/秒

12月5下午,薛方权正对着一面通体透明的落地玻璃墙接受本报记者的采访。这是一面位于14层高楼玻璃墙,透过它,你可以感觉得整座城市在脚底下转动。在这面墙的后面,薛方权道出了自己的财富与人生哲理。

一天可赚26万

薛方权的财富说他的创造财富的速度是3元/秒,记者试图用手机上的计算机器计算他一年可以赚多少钱,结果被手机告之“超出计算范围”。找到一个高级一些的计算机得出结果是一天近26万,一年达到94608000元,近一亿元。

也许这样的赚钱速度在重庆除了使用印钞机,其它方式都难以达到。正因为如此,今年早些时候薛方权被胡润“莫名奇妙”的拉到全排能源富豪榜中。这为民生燃气带来了不少注意力。但薛方全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却一脸茫然,“我对这个没什么感觉。”

薛方全表示自己并不在乎外界怎么说,更不想去理会什么财富榜。“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到的数据。严格的说我有6亿资产,他说我只有3亿,这不正确。”

即使富成这样,但薛方全在接受时代信报记者采访时却说自己“经常没钱花”。

“虽然正在投资的几个项目总计加起来超过十亿,但钱都是在流动。”他说燃气行业回收成本周期长决定了民生燃气的现金流方式,“今天收点钱,明天用出去。”

薛方全说要自己一次性拿出一笔巨资肯定很难!但“我的资产是相当优良的,总的资产负债率不超过20%,这在大的民营企业当中很少见。另外,我有实货,天然气管道、供气管网天天在收钱,管网本身是也固定资产。”

营亏持平就会做

薛方全的生意有了新动向。上个月,薛方全把公司名字也改了,民生燃气正式更名为民生能源集团。

“我们现在已经开始涉及煤、电力等产业。”12月5日,薛方全告诉记者,现在正在尝试提前介入天然气生物化工。“虽然天然气生物化工现在对大多数企业而言看来还很陌生,但再隔10年,那一定是利润和社会效益都非常好的项目。”

薛方全认为,天然气生物化工和民生燃气以前操作过的液化气、天然气lpg等项目一样,都走在了国内的前列。“只要现在走在最前面,后来的人想撵我都撵不到的,就好像当年以我们做天然气供应一样。”

薛方全说,敢为人先是他做能源成功的秘诀之一。“当然还是有原则的,比如从50层楼跳下去,安全没有措施,那也是不做的。”他表示并不会去做纯粹带有赌博性制裁的投资。

作为主业,燃气应仍然是薛方全最大的生意之一。最近敲定的一个项目是建在离他老家几个里远的一个液化气生产基地。“我们在丁家搞了一个项目,投入了6000万,准备搞一个液化天然气公司,将就近的气源液化之后运输到湖南、湖北、贵州、广西、广东等地出售。”薛方全认为,这是一个“圆梦又赚钱”的项目。

除了继续液化气生意之外,薛方全经营城市燃气的成功经验也让很多外省的区县慕名而来。在接受记者采访时,隔壁会议室内运城市的负责人正在和民生的高管接触,协商到运城市开发开燃气市场。

不愁生意做的薛方全现在对生意看法是,“企业去建基础设施建设,只要营亏能够持平,我认为应该去做都会去投资的,当然,亏本的生意是不会去做的,我在商言商。”

2、直击秘闻

所有农活都会干,就不会高尔夫(主)

一天工作16个小时

生意上的成功让薛方全成了全市闻名的财富人物,但他的生活却远没有生意那风生水起。

“我所有的农活都会做,我不会打高尔夫。”薛方全的这句话立即终止了记者关于他是否会有超豪华富豪式生活方式的想象。他说这让他在“同层次”的人里面显得很“特别”,原因是他的生活太平淡了。

每天早晨七点起床,七点半到办公室,半小时看五份报纸,八点钟上网半小时,八点半准时上班,中午下班“只要没应酬,就和员工一起吃饭。”吃完饭再看两份报纸,晚上陪客户吃完饭后,找几个公司的骨干回办公室聊一下工作的进程,晚上十来点钟回到住处,然后给在全国各地的业务部门打一通电话,十二点左右开始睡觉。

薛方全的这种生活方式让他每天只有7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并周而复始。按照这样的规律,他将一半的时间安排在重庆,一些时间放在重庆郊县和项目考察上。

一般人认为一个一年可以赚上亿元人民币的人没有必要过这样紧凑的生活,但薛方全却认为这种生活比起自己曾经的境遇来说已经好多了,没必要把生活搞得奢华。

这样的生活态度来自于他特殊的经历。

60年代初,薛方全生活在一个“饿得清口水流”的正兴镇。从9岁开始,他开始在打光脚板在“燃灯山”背柴、背煤,一走就是四十公里,吃尽了生活的苦,也让他学会了做所有的栽秧、打谷、犁田之类的所有农活。

于是,家乡的贫困让年幼的薛方全立下了“远大志向”:一定要让家人吃上饱饭,振兴正兴。几十年后,“吃上饱饭”的目标变成了数亿资产。一时间,这成了个大新闻,一个会做所有农活的人居然成了中国财富榜上响当当的人物。

与人分享田园小舍

虽然日程表上找不到打高尔夫的时间,但作为人最基本的权利——休闲仍是不能从生活里抹掉的。于是,薛方全星期一到星期六满负荷的上班,周六、周日抽少许时间回老家看望年势已高父母,顺便享用一下田园间的清新空气,成了薛方全所向往的生活。

他的老家是重庆市璧山县正兴镇卫寺村,薛方全在村里修了一幢房子,年迈的父母可以住在那里安渡晚年。这是一处有花有鱼,种草种菜的房子,一处普通的乡村小楼。

但据薛方全说这是他最喜欢的房子,遗憾的是由于事情太多他在那里很呆一个晚上的时间。

薛方全说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是一个故土情节很重的人。“平时很少有时间回家陪父母。但我有个几十年都没有变的习惯,大年三十中午会回家去吃团年饭,初一早上去老家上坟。”

他认为事情做得再大都不能忘掉根。“小时候想进城,现在想回去过一点乡村生活,那里空气很好,家乡人好。”前几年成渝高速到正兴的乡村公路硬化成水泥路,从重庆到卫寺村的车程变成了四十分钟。

那所“田园小舍”的生活在时间距离上离他越来越近。但是开不完的会和处理不完的事情,让他几乎没有时间光顾这个寓所。后来薛方全认为应当物尽其用,所以每到周末,他安排公司的外地员工到那里度假。薛方全认这样的好地方应当与人分享。

勤俭的故土商人

“田园小舍”这种“农家乐”式的愉乐方式与他数亿万资产似乎不太匹配,但这种不并光鲜的生活习惯让他区别于重庆财富金字塔尖的其它人,这同样影响到了他的消费习惯。

薛方全的衣着在富豪行列里绝是“便宜货”,正因为如此,圈子里“有很多人看不起我,穿得差,吃得差。也从来没有戴过好手表。”他听说有人在娱乐场所一次就花上十万、戴的手表是几十万后感慨“不知他们捐钱时是否会这样慷慨?”

在薛方全看来,财富只是一个符号,不是应该拿来炫耀的,当财富达到一定程度后,人的快乐也不会因财富的无限增长而翻倍,“一个人有三千万一辈子就用不完,我的利润超出了这个水平。”

所以对于钱他采取一种“和气生财“的态度,劳累而有规律的生活让薛方全的燃气管道铺出了重庆,同时他的时间也随着燃气管道的延升被更多的输送到工作上:每个月数不完的商业活动和会议让人头痛。为了尽量节约时间,一些稍不重要的商业活动他都会推掉,但“老家正兴镇邀请我参加的会我不能推。”

“这是我的家乡,需要我帮忙能做到的我都一定做。”薛方全是个恋旧的情节很重的人,虽然家住重庆,仍心系故土。

3、财富身后

把捐钱当成了爱好(主)

捐四百万是为了抛砖引玉

除了平淡的生活,平淡的赚钱外,薛方全还有一个爱好,就是捐钱。

薛方全振兴家乡的最重要的手段之一就是捐钱,几年时间里,他先后为家乡的小镇捐款达到四百多万元,这对于一个贫困的小镇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经过记者核实的数字是:正兴小学捐赠了一百多万元、为农村修路、修建农民新村估计一百多万、向正兴镇政府捐赠数十万、向正兴镇派出所捐赠一台车。

薛方全捐赠的动机也许是基于对财富的理解,在他看来,企业的利润来自于社会,就要回报社会。“你这个公司赚到了很多钱,不应该全部让职工或自己享受了。”他在一个演讲中提到,消灭贫困、消灭饥饿才是企业存在的更高层次的价值。

薛方全认为自已年少时吃“观音土”(黄泥巴)的经历让他悟到了企业这样的道理,“我的职工并不是社会上最需要支持的人,所以捐赠一直是民生燃气的习惯。”

据记者查证,在2001年到现在的五年时间里,民生燃气一共向社会捐赠了一千四百万元。但由于其捐赠都是通过直接途径送到受资助人的手中,所以慈善机构无法薛方全其纳入慈善榜。

然而薛认为,“捐钱应当是不图名利的,做了这些事情觉得心里比较踏实就行了。”事实上,就在捐出人民币让他觉得“心里踏实”的这段时间,一些事情正在悄然变化。

正兴镇是个不起眼的小镇,但在十年间,却颇出了些“人才”,称得上富豪的也大有人在,只是没有几个像薛方全那样慷慨。在他捐了几百万后,现在镇上几个有头有脸的人都纷纷的出钱出力,修公路、建村小学、敬老院什么的。

捐出来的“政治经济学”

薛方全认为“这是最值得欣慰的事情。”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他也首次向媒体透露了一个大惊人的决定,“我们会把我的钱都捐给社会,仅给我的子女留下一点可以预防意外的钱。”

他的慷慨在在近几年的经营中也得到了社会的回馈,慈善事业对民生燃气的经营起到了推动作用,也为他带来了良好的公众形象和广泛的人脉资源,“凡是我有投资的地方,我的口碑都很好的,我要竞选什么政府方面的职位,都是高票当选。”

这让“成功之后”的薛方全拥有了从重庆到湖北等地在政府、机关、主管部门、行业协会的很多头衔。这些头衔或轻或重,它们都被都被薛方全统称为“光环”。

他对于“光环”的态度应当是一种典型的“红顶商人”式的政治经济学理论:“政治和生意是有机的结合,它可以帮助企业更好的赚钱。我们拥护党的领导,因为没有改革开放,就没有民生燃气。我没有把赚到的钱拿来高消费的习惯。”

当然,薛方全也同样意识到这些光环是易碎的,“拥有这些光环你需要更小心,一旦哪一天企业不行了,就会‘爬得越高,摔得越重。’”

4、激情对话

一天打着麻将的人没有资格谈“仇富”(主)

时代信报:哪些人最“仇富?”

薛方权:

主城区老国有企业的一部份人心态是最不平衡的。当年我们在农村打光脚板挑柴、挑煤的时候讥笑我们是“傻农民”,打着光脚板。当然不是针对我一个人,而是对整个农村贫困的现状。

改革开放后,经济体制开始朝市场化发展,分配更加公平。这部份人当中没有进取心的,他们并不去自己如何去创造更多的财富,而是把心思花在如向国家索要更多上。直到下岗了,也不愿意去奋斗。

时代信报:你的财富是怎么来的,如何看待“仇富”现象?

薛方权:民生燃气在创业的初期相当的艰苦。我们在崇山峻岭中架设管道,风餐露宿,一般人看来那不是人过的日子。今天的壮大肯定是来之不易的。我相信每个做大的企业可能都不容易。

现在有一个现象就是企业有钱了,有人开始“仇富”。事实上,我们过得比那些“仇富”的人辛苦,现在我一天工作十五、六小时。每天当我走回家的时候都听得到这里有麻将声、那里有卡拉ok的吆喝声。

这当中有一批人是吃着低保,打着麻将、早晨睡到很晚起床,这些人没有资格来“仇富。”他们自己应该想一想,是不是有必要来“仇富”,你自己有没有努力,你为社会做了多少贡献。

我们并不否认企业创造了财富,但我们每年纳税一两千万,然后捐赠和做民心工程,而且所有的项目都没让政府投资,也给当地人带去了便利的生活。

时代信报:根源是什么?如何消除这种现象?

薛方权:首先,我们国家吃大锅饭的历史害了这些人。另外是媒体引导的问题。为什么每个贪官落马后都牵出一个民营企业老板,这样把民营企业的形象弄得很糟。好像我们民营企业侵占了国家的资产,这让大部份全法经营的企业蒙羞,也让老百姓产生了误解。

经济越发达的地方,“仇富”的人越少,因为大家都明白也许几个项目操作不当,有钱人也会变得一贫如洗,机会是均等的。

我们的家乡严格来说还是很穷,和其它地区一样,我们各种税收还是比较多。现在的区县一级的政府去追求gdp、财政收入。这样的做法实际上是不对的,应该“放水养鱼”,先让老百姓富起来,老百姓口袋有钱了,税收的事情应该不是难事。“仇富”的现象才会缓解。

如果老百姓的口袋是空的,gdp再发展都没意义,老百姓会怨声载道,产生“仇富”心理。

5、个人档案

出生时间:50年代中期

出生地点:璧山县正兴镇农村。

资产:6亿元人民币,胡润财富能源榜评估:3亿

企业规模:1200余名员工,年利润6000万元以上。

经营项目:包括民用天然气、cng、lpg的开发经营、天然气化工产品、供燃气输配网络煤电等能源相关项目。

6、发迹野史

1976年,在河北当铁道兵;1980年,在璧山当代课教师,同年进入璧山瓷厂;1989年,创业当老板,借了两万五千元,独自创立璧山液化气供应站,开始石油液化气经营,第一周就赚了60多万,掘到人生的第一桶金;1996年6月18日,投资300万元,在璧山注册重庆民生燃气有限公司;2004年3月18日,整合麾下的13个子公司(工程指挥部),组建重庆民生燃气集团;2005年,民生燃气集团更名民生能源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