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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科:王石与“王小二”

在一个面对公众的场合,王石欣笑着,从万科掌门人、中国经济风云人物、地产大鳄等一大堆帽子中,选择了一个网民赠给他的“王小二”这个称呼。对此,他的解释是“‘王小二’比较平民化,王小二过年,一年过得比一年好”,里面即蕴涵着自信和预期,又颇有些成功企业家平民化亲和的风范。

这打击了那些认为王石人如其名石头般冷冰的言论,不过,结合王石在去年乃至更早一些的言行来看,他好象在无意当中,给自己一些容易使人产生争论的言行,找到了一个聪明的注解,或者说台阶。

在去年岁末的第8届《财富》全球论坛年会上,王石在地产界扔出了一颗炸弹:与美日等发达国家的同行相比,中国房地产业还不太成熟,差距很大。而这种差距首先表现在生产方式上。生产方式的落后导致中国房地产业目前普遍存在质量问题。万科现在每年产销12000套房子,但如果与一个标准房就可以产销150万套的日本企业相比的话,这需要万科干上100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这席话,就象“王小二”在袒护自己儿子的时候,与邻里进行的口水大战,里面充满了平民化的勇气、自信还有乐观,但亦不乏智慧。因为,王石自揭中国房地产业之短的这番言论,是充分结合了万科在中国房地产业中的实力和地位的。尽管万科一年的产销量仅有12000套房子,可国内又有几家地产商具有万科般标准化、批量化的生产能力?同时,其言下之意大有:不敢担保万科的房子不出问题,但相对国内的多数同行来讲,万科的质量问题绝对是少的。

而王石在去年的另一番言论,却更明显的多了一些辩论的意味。在“博鳌21世纪房地产论坛2002届年会”上,万科董事长王石针对北京新华远董事长任志强的“今后一两年内房地产不会出现过热”的观点提出,圈地泡沫和投资过热已经出现,主要特征分别是圈地过大、目前全国地产业平均负债率高达85%。

这多少有点类似于“王小二”的兄弟之争,即在兄弟之间拉下了脸,又为一个大家庭带来了些慌乱。因为,众所周知,王石与任志强渊源颇深;因为,泡沫问题事关重大,中国房地产已现泡沫,一直都是国内的诸多地产商所不愿承认与表露的。这确实使一些人的脸色有点难看。

不过,王石所领导的万科的一些出牌,却也多少使人有些费解,并还似乎推倒了企业家们一诺千金、言出必践的一些形象高墙。

未来房地产市场的竞争,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资源占有量的多少,其中最重要的资源是土地。这是王石曾经公开的言论,同时王石在国土资源部《招标拍卖挂牌出让国有土地使用权规定》发布前,还曾表示未来3年万科要投巨资来买地,以增加土地储备。事实上,在这一点上,王石及其万科也是这样做的。

在去年的12月11日、12日两天,王石马不停蹄的相继出现在广州市第10次国土拍卖会和武汉市房管局主办的土地拍卖会上,不过遗憾的是,他两次都不幸败北、空手而归。在此前的9月,诟病“大盘”弊端的王石,一副擂鼓助战行头的出现在万科天津东丽湖项目的推介会上,也多少让人们感到些许意外。因为,万科的此项目占地4000亩,总规划面积达到了270多万平方米,投资总额预计需要30个亿。不过这块土地是在2000年初签约的,它与合生创展天津一块18000亩(12平方公里)的开发用地相比,还是要小得多。

如果,如此结合来看的话,王石的前番话语,即象理性的顿悟与反思,给自己和同行提了个震撼力不小的醒,又仿若昭示了他的“酸葡萄心理”。

这似乎是“王小二”对邻里底子殷实的“嫉妒”。不过,面具少了过后,这让我们看到了王石般企业家有些平民化的真实而可爱的一面,就象本文前面所讲到的率真、质朴、敢说敢做,及其“走自己的路,任别人说去吧”的胸襟和勇气。况且,在企业家的词典里,也没有人(可能也找不到这样的人)为他们规定:什么时候讲什么话做什么事才最适宜,以及前后的言行应该如何衔接才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