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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销组织的利益管理

主讲人:包政

企业是一个分工协作体系,“利益关系”直接影响“协同关系”,影响经营模式的效能;企业必须把“利益关系”和“利益分配”联系起来,使“利益分配”有助于“利益关系”和“协同关系”的强化。

诸多企业“利益分配”混乱,包括工资、奖金和股权分配混乱,其根源是没有形成清晰的“利益关系”,没有明确命运共同体、事业共同体和利益共同体之间的利益关系。企业不是个人间的利益交换平台,不是交易市场,不能简单地依据“价值评价”决定“价值分配”。企业是一个分工协作体系,“利益关系”直接影响“协同关系”,影响经营模式的效能。企业必须把“利益关系”和“利益分配”联系起来,统一于“利益管理”,使“利益分配”建立在“利益关系”的基础上,使“利益分配”有助于“利益关系”和“协同关系”的强化,在整体上维持“成员贡献”和“组织条件”之间的长期均衡。

协调群体利益关系

在100多年前,人们就发现企业中存在着相互对立的“利益关系”,最典型的就是“劳资对立”。如果劳方依据劳动的付出或贡献(产量或作业量)获取工资,资方依据资本的投入量获取红利,那么,两者在利益上的对立就不可避免。也就是:随着产量的提高、竞争的加剧、销售费用率的提高、单件产品的利润率的下降,资方就会克扣工资,维持利润水平;进而,引发劳方的不满和抵制,引发劳资纠纷,甚至引发企业、产业乃至社会的动荡。

现代组织理论问世以后,人们知道企业存在着普遍的不同利益群体,需要确立对立统一的基础,并对群体利益关系作出系统安排。

强化整体利益基础

企业必须明确群体利益“对立统一”的基础,明确不同利益群体的统一性基础,这就是企业的存在价值及其经营模式。换言之,企业中不同利益群体,必须共同维护企业的存在价值和理由,共同构建并维护企业的经营模式。必须在这个客观前提下,建立相互的利益关系,明确共同的利益源泉和各自的利益来源,而不是简单地依据每个人的价值评价,确定每个人的价值分配,导致利益关系的混乱、协同关系的瓦解、整体利益的萎缩。

第一,确立企业的存在价值。企业的存在价值,就是为顾客作贡献。本田宗一郎加以引申,提出“三喜欢”原则:让造车的员工喜欢,卖车的经销商喜欢,开车的消费者喜欢。

企业是共同利益平台,员工就是共同体成员,共同为顾客作贡献,共同创造整体绩效,共同分享企业利益,共同担当企业风险。这是现代企业组织的本质特征,也是以人为本的真谛。企业中的不同利益群体,都必须依据职务及其职务贡献获取利益。企业管理当局必须重新定义工资、奖金和股权的含义——工资是全体员工的生活保障,奖金是全体员工共享的企业当期利润,股权是全体员工共享的企业长期价值。企业中不同利益群体,不应再是拿工资的工作者、拿利润的资本家(或老板)、拿奖金的职业经理人。

企业必须关心员工的良知和良心,以利益分配方式(或机制)引导全体员工不断提高精神境界,从追求短期利益,到追求长期价值,或利益与共,或事业与共,或命运与共;成为“利益共同体成员”、“事业共同体成员”和“命运共同体成员”。换言之,企业中的不同利益群体,将由每个人的觉悟程度,以及对共同事业的认同程度,自行作出选择。这是利益关系安排的基本原则。

第二,确立企业的经营模式。必须把企业“观念形态”的存在价值转化为“业务形态”的战略经营领域(sbu),转化为市场或客户的联系,转化为产业价值链上不可替代的竞争地位,形成特定“经营生态”环境下的“经营模式”(也称“生意模式”、“商业模式”、“盈利模式”或“业务模式”)。企业必须依靠有组织的努力,不断深化与环境及其市场的联系,强化外在的能量交换和内在的经营模式,建立整体利益的源泉(俗称“财源”),使组织成员对未来抱有希望。

企业经营模式为职务等级制度的建立,进而为职务工资等级制度的建立提供了客观的依据。任何职务担当者对整体绩效目标的贡献都是相对的,因此,职务等级工资的差距也必须是相对的,不能过大。可以按理性规则,事先确定职务工资的相对等级或“等差和级差”及其含金量。这种客观性表达的是:职务担当者应有的目标绩效或贡献。由此,可以检验职务担当在绩效上“目标和实际”的差距,为奖金的兑现提供依据;进而,推断或评估职务担当者承担责任的意愿和能力或称“任职资格”,为职务进而职务工资等级的调整提供依据。

安排群体利益关系

安排不同利益群体之间的关系,就是利用利益分配方式或机制,引导或促进全体员工提高精神境界,拓展企业利益分配上的时间和空间,减缓利益分配的矛盾,减缓价值回归的压力。借用德鲁克的话就是:一个企业只能在全体员工认定的精神范围内成长。

第一,利益共同体的安排。企业不只是一个“经济组织”,还是产业社会的一个“伦理组织”,必须努力保持自身的存在价值和利益源泉,确保员工的生计,为产业社会的长期稳定承担责任。借用稻盛和夫的说法:“无论现在还是将来,公司永远是员工生活的保障。”

企业整体利益和个人利益的结合点就是按照经营模式及其职务类别和等级,确定“职务工资等级”,并依据经营模式允许的“用工成本”,确定“职务工资总额”。工资总额是成本因素,又是维护组织成员的生活品质和人生尊严的条件,两者往往是矛盾的。只能通过经营模式的强化加以调控,保持外在竞争力和内在凝聚力的平衡。面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德鲁克建议“提取额外利润,建立企业工资风险基金,以备不时之用”,沃尔玛的做法是“控制工资成本,形成低成本扩张的经营模式,保持盈利性增长的势头,促进股价的升值,再与组织成员分享股价升值的好处”。

西方的管理实践表明,工资本质上不是刺激短期绩效的手段。20世纪90年代,大约有12%的企业(其中有at&t、通用面粉、本田、富士通、藤泽药业)拿出一部分工资作为“绩效工资”(又称“浮动工资”)刺激短期业绩,这样做的弊端是:强化了经营业务经理人员或管理阶层的短期利益偏好。另外,随着市场竞争压力的加剧,绩效工资的短期刺激作用会逐渐减弱,同时,又会负面影响组织建设和队伍建设。丰田公司早就意识到这个问题,有意识地减少绩效工资的提成比例,扩大职务工资的含金量。1995年杜邦公司恢复职务等级工资制。

第二,事业共同体的安排。企业应该以分享利润的方式,引导更多的骨干员工进入事业共同体层面。按照戴尔的说法:要想让员工像老板一样思考问题,就必须像老板一样分享利润。1887年,宝洁公司推出“员工分红计划”。1888年,耶鲁·汤制锁公司公开了“利益分享计划”,即以合同方式规定那些依赖职业劳工群体协同获取的利润1[][]